Thursday, 9 April 2009
22:38
《哥哥的情书》《第二十三章》
我們清理好身體後,雖然帶著完事後的懶慵感,但卻沒有立即入眠,反而摟抱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閒談中,星賢說起了他複雜的家庭背景。
「由小到大,別人都說我和弟弟不像兩兄弟,事實上,我和他不是同一個媽媽生的。」
我沒多大的驚訝,看臉也猜到了八成,而且星賢他爸董世永富有而俊朗,妻子肯定不止一個。
「生下我的那個女人是尖端國際集團總裁的么女,而她第一任丈夫就是董氏企業當時董事長的長子董世永,外面的人都說是郎才女貌,天造地切的一對,但事實上誰也知道這是豪門的買賣婚姻,各取所需,和愛情無關,所以我懂事後就知道自己不是因為愛而生的結晶品。」
「不過女人始終渴求浪漫愛情,她在生了我不久就搭上了一個日本人遠走高飛,離婚的條件是她不可以再見我,聽說他們還生了一個兒子,比我少三歲。我記得小時候我常帶著一張那個女人的照片,視作珍寶,捏得殘殘舊舊,每看見其他孩子和媽媽的溫馨親子場面,我就拿出來看,有時更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好像個白痴。」他低頭笑著,但眼神很苦。
「之後董世永很快就再婚,對象是個中英混血兒,出身沒前妻好,就是小宇的媽。他身邊的女人仍舊像走馬燈,好像還有男人!不過小宇他媽也是查泰萊夫人,情人倒不少,董世永還送錢給她養情夫呢,所以這個女人也很識相不戳破他,在眾人面前還是裝出恩愛夫妻的模樣。」
「他們這樣真輕鬆,背著有另一半之名出外偷歡也不用負責任,這幾個男女合起來就有中、英、法、日血統,生下來的孩子倒像聯合國。」星賢深邃的目視遠方,彷彿說別人的故事,“那個男人”,“那個女人”,他真是一聲“爸”和“媽”也不肯叫。
「星賢...」我心疼的摟住他,原來父母齊全,家境富裕的孩子也不一定幸福。
「你又幹嗎叫我星賢?喔?」他邪邪的睨了我一眼。
「你喜歡的話,我叫回你火星人。」星賢這兩個字很自然的就脫口而出,但我不想被他調侃。
「不,你叫得很好聽。」
「是你的名字好聽。」我的確覺得董星賢這個名字很雅致。
「我一向都認為那個男人唯一做對的事就是遺傳了一隻湛藍色的眼給我和為我取了這一個名字,他的用情不專和心狠手辣我是不敢苟同。」
「那你的繼母有沒有欺負你?」說到用情不專,我突然想到他的繼母。
「那男人很重視長幼尊卑,所以小宇他媽也很清楚自己的兒子不可能繼承家業,所以這個聰明的女人也會給我點面子,為自己留後路。我們是同一屋簷下的陌路人,吃飯也是各自吃的,畢竟又不是連續劇中的惡毒後母戲碼,她欺負我有啥好處?我在董家不過是掛個名字的大少爺,爹不親娘不愛的毫無價值,她怎會花時間和我對著幹?都不符成本效益。」
「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我將他摟近自己,這傻瓜,怎可這麼扁低自己的價值?他究竟知不知道他在我心目中有多重要?
「原來裝裝可憐就有飛來豔福喔?」他在我懷內吃吃笑。
「是啊,你再裝可憐一點我甚麼都給你了。」我語氣誇張的笑說,雖然他總是耍嘴皮子,其實他也很寂寞,很需要別人關心,我要讓他知道他是被需要的。
他不作聲,倏地把頭埋在我的肩,「俊,我只有你,我真的只有你...」感到那裡有點濕熱,我知道他在哭,我不是未見過他哭,只是沒想過他會在我懷裡哭。
那麼突然,剛剛還在笑,不過這時我是憐惜多於驚訝,雖然他沒有嚎啕大哭,但他壓抑的低泣真讓我心痛如絞,好像一個無助的小孩,我吻去他的淚水,很鹹,也很苦。
「我也只得你啊,星賢...」
日上三竿,和絢的陽光從窗簾透入,我揉著睡眼懶懶的用手肘支起半身想起來,發現把手擱在我腰間的那個男人還甜甜的在酣睡中。雖然快要上課,但看著那張孩子氣、天使似的睡臉,我又不忍吵醒他,就任得他自己醒來吧。
「嘩!你們...你們...」暗門那邊突然傳出尖叫聲,我一看是阿秀,他臉上寫滿了吃驚和難以置信,手顫抖的指著我和星賢。
一大清早他叫甚麼啊?阿秀的視線掃了掃我的上半身,扭頭又掃了掃星賢,我定了定神,立即清醒了,臉上唰地變紅,此刻我和星賢全身赤裸的抱在一起窩在被子中,傻子才會不知我們昨晚做過甚麼。
「你們也真神,前一晚還鬧翻了,隔一個晚上就一起睡,真是夫妻吵架,“床頭打架床尾和”啊。」阿秀站在我和星賢的床前嘖嘖稱奇。
「你過來幹嗎!?」我的神經還不至於那麼大條,可沒心情在這情況下和阿秀插科打諢,只想他快點離開。
「前晚我在你這留宿時遺留了點東西,過來取回。」只見阿秀彎身在床邊撿起了一條繫電話的繩子就準備離開。
「俊,一會鎖上那道暗門吧,我不想經常有些青蛙和蟾蜍溜進來。」身後傳來星賢沒有溫度的聲音,他仍橫躺著,手支住頭,不悅的瞪阿秀。顯然我們的對話吵醒了這個睡王子。
「阿俊,我想你的近視加深了,竟然看上了這麼一個爛人!」
“砰”一聲,阿秀氣呼呼的關上門離開,但轉身他又再探頭過來:「阿俊,你以後就不修剪指甲了,等這個火星怪物細菌感染掛掉就算!」今次他真的離開了。
我無力的托著額頭,感到自己成了這關係如“火星撞地球”的兩人中間的磨心,這兩個難搞的小孩,真讓我一個頭有兩個大。而且給阿秀這大嘴巴知道了我和星賢的關係,不消很久我們那一票豬朋狗友都會知道了這個半公開的秘密。
但阿秀在說甚麼呢?慢著!指甲!?
我翻身坐起來,看著星賢的後背,花斑斑的都是抓痕!
「哎,你背上那些傷...痛不痛?」我也真是,竟然把他抓成這個樣子...一會真要修剪指甲了...輕撫著他的背部,心疼的問。
他有些吃痛,但仍在耍酷:「不,能讓你抓成這樣子,只證明我技術高竿吧..」他靠過來擁抱我,邪笑著續說:「而且你應該比我還疼。」
我紅著臉的推了他一把:「不害臊!」
他收起了那欠扁的色樣子:「俊,你那麼介意他知道我們的事?」
「寧給人知,莫給人見啊。」我搖頭苦笑道。
「你喜歡的話,我們也由暗門過去看他們辦事。」
「要看你自己看過夠!我才沒你那麼變態!」我撇著嘴拿起枕頭來丟他。
星賢一手擋住枕頭,另一隻手空出來搔我的腰。
「哈哈,很癢啊!放開啦!」我笑著推開他,冷不防被他一把拉近抱個滿懷。
「俊,你的腰原來這麼細的嗎?怎麼昨天抱的時候我不太覺得?」說著,他還不停收緊扣住我腰身的手腕,色迷迷的笑著。
我羞赧著臉,「不要臉,你去死吧!」
「我死了,你不剛新婚就守寡了?放心,我不捨得這麼早就丟下你,我會保持身體健康,長命百歲的。」
「不要玩了,上課啦!」我推開這黏膩的傢伙,一邊穿衣服。
突然他跳了起來,把我按在床上,跨坐在我腰間,一手捂住我的嘴巴,一手緊扣著我兩個手腕高舉在我的頭頂上。
「唔嗯...」他放開捂住我嘴巴的手,轉移用吻封住我的叫喊,空出來的手就遊遍我的全身,被這樣挑逗,我只能在他身下無力的發出細碎的吟哦。
終於他鬆開了對我的拑制,我怒瞪著他,甩開他的手,他就撇了撇嘴:「不過是玩一下強暴遊戲,不用那麼生氣吧?」
強暴遊戲!?救命!我要暈了,給我找輛救護車!
「那玩夠了吧?侯教授的課要點名的,快走吧!」我強制想扁爆那漿糊腦袋的衝動,不想和他再廝磨下去。
「嘖!瘦皮猴的課有甚麼好上?不如...我們來上人體生物課更好啦!」他嘻嘻笑的撲倒我,欺在我的身上進行他的大探索。
他又用那把足以亂人心智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語:「俊,為什麼好像怎麼抱你也不夠呢?」
我羞赧著臉:「因為你是色胚!」
「是嗎?但為什麼我只想抱你?」說罷他還在我的耳畔吹了一口氣。
我...竟然因他這句話而心頭噗通噗通的亂跳...
唉,我真的拿他沒辦法,一開始我就注定了給他吃得死死的,還是認命吧!
My love for you will never change
if you still love me...